沈宴得知在这种重大场合唐雪不能回国的消息后，大发雷霆，他把所有能砸碎的东西全砸碎了。

他从小养的拉布拉多犬，察觉到沈宴的情绪，在他腿旁蹭蹭，但当时的沈宴被唐雪不能回国的消息冲昏头脑。

他眼神狠戾，眼睛遍布血丝，怒瞪他的爱犬。

“滚！死狗。”

沈宴平时都叫他的爱犬“小多”。

小多委屈地低下头，眼睛闪着泪光，无精打采走到角落后趴着。

沈宴情绪无法控制时，他会憎恶他所有喜欢的东西，即使是他和唐雪一起养的小多也不例外。

沈宴血红的眼睛盯着我，喘着粗气。

“你，代替小雪，出席宴会。”

“沈宴，我没礼裙…我还是算..”

沈宴打断我的话，冷冷说道。

“家里设置小雪专属的衣帽间，你去那随便挑一件。”

“穿上后，那件给你处理，小雪不喜欢别人穿过的衣服。”

我挑了件香槟的鱼尾裙穿上后，化妆师将我打扮成唐雪最喜欢的风格。

我挽着沈宴的手臂，一同陪他出席宴会。

宴会结束后，我将礼裙洗干净，咬牙收藏了起来。

这么好的衣服，真的不舍得扔掉。

8.

我再次穿上了香槟色的鱼尾裙，跟露露一起去了开学舞会。

露露当晚穿着黑色吊带裙，将自己身材优势全都展现无余，整个人显得妖娆性感。

场上的男人都被露露的身材吸引，一股人流涌向露露。

将露露包围了起来，纷纷热情邀请她一起共舞。

盛情难却，露露只好尴尬地答应。

她担心地望向独自坐在餐桌旁的我，我朝她笑了笑。

“去吧。”我轻声说道。

“等我。”露露没发出声，但我看懂了她的唇语。

我静静地坐在一旁，看着熙熙攘攘地人群，来来往往，他们谈笑风生，灯红酒绿，而我就像是舞会的另类。

我独自走到阳台透气。

阴影里站着一个身材高大，挺拔的男人。

他自然地抽着烟，烟草味弥漫整个阳台。

这个烟草味，我最清楚不过，是沈宴最喜欢的烟草品牌。

我一怔，心中的恐惧涌出。

“沈宴…你怎么在这”

沈宴低眸冷看了我一眼。

“怎么？我不能在这？”

“我是这所学校的股东，来这里不是理所应当？”

在我印象里，沈宴从来不向大学投资。

他是故意的，故意这么做，以此利用大学监视我。

“高暮雪，回来吧，回到我身边。”

“沈宴…我不想。”

沈宴拧眉，带着一丝怒音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沈宴，求你…算我求你，放过我，好吗？别再来找我了..”

我不知道在沈家有多少日夜，我被当作唐雪的替代品。

沈宴有时对我很好，好到我都忘却我是替代品。

又有时很憎恶我，每当唐雪令他不满时，他会将气撒在我身上。

等他缓过神来，我已经无意识地倒在地上。

他会慌忙地跪在地上把我抱在怀里，他会哭。

我不知道他是在忏悔还是害怕。

当他的泪滴落在我的脸上。

就像恶魔虚假的眼泪。

这时，我知道沈宴不气了，大家眼里温柔的沈宴又回来了。

9.

沈宴可能不清楚，我为什么那么想离开他。

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，沈宴和唐雪的婚事将近，唐雪眼里终究容不下我这个替代品。

而我已经厌倦了，厌倦沈宴任性妄为的脾气。

“高暮雪，我将你带到大，你真那么渴望离开我？”

沈宴一字一句的咬字越来越重，他的声音近乎嘶哑。

“回来！我不允许你离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