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玉，你在瞎说什么？”

“悦悦，桑桑也是我的女儿，我平时不怎么管她，但是我也不会害她啊。”

“宋玉，我不相信！把桑桑交出来。”

“事情已经这样了，你信也好不信也好，桑桑已经埋了。”

我颤抖着手去打宋玉，第一次感觉自己力气这么大。

他不配做一个爸爸。

宋玉控制住我挠他脸的手，抱着我。

“我们可以再生一个，再生一个。”

我头重脚轻，眼前一黑，昏过去了。

半夜猛然醒来我去找宋玉问个明白。

我走的第二天，宋淮抱着桑桑给她讲故事。

宋玉她妈叫宋玉去剥花生，宋淮去上个厕所的功夫。

桑桑踩着椅子去够花生，塞进嘴里。

宋玉看着好玩，又给了几个放桑桑手里。

桑桑拿着花生去找宋淮。

等宋淮回来，桑桑已经没气了。

青着脸躺在院子里的桑树边上，手里还握着两颗花生。

桑桑是被噎死的。

26

我看着宋玉：“多一个女孩，少一个女孩，没什么分别。”

“孩子以后还会有的。”

宋玉见我并不伤心，笑着附和。

“对，你说得对，悦悦，我们还会有孩子的。”

宋玉她妈见桑桑死了我没什么动静，骂我无情。

“你个扫把星，你一走我的孙女就没了。好在你还没进我们家门，宋玉要娶了你还得了。”

宋玉她妈话里话外都想赶我走。

我掏出500块钱递给宋玉她妈。

“这我打零工攒的钱。”

宋玉她妈看见钱眼睛一亮，不再说赶我走的风凉话。

我还是去打零工，每次领到钱就把一半交给宋玉她妈。

她妈拿了钱以后竟学会笑脸迎人了。

后来我给宋玉她妈添置了一个冰箱，款式比较老，但是总比没有好。

宋玉他妈逢人就说我给她买了个大冰箱，宋玉好福气。

他妈对我越来越满意。

网络发达起来了，我从网上买了很多他们爱吃的东西。

宋玉时不时就去冰箱里翻翻看看。

宋玉爱抽烟，现在一天就要抽一包，每个月我都去镇上买三条大前门。

怕他丢打火机，我又买了两盒。

宋玉对我越来越关注，他想跟我亲近。

可一想到桑桑，我就恨他。

27

最近天气热，宋玉爱吃冰淇淋，我从小卖部搬了好几箱回来。

宋玉爱喝的饮料也摆满了冰箱。

这天宋玉打开冰箱，把热得冒烟的脑袋塞进冰箱。

“悦悦，这冰箱怎么有股怪味？怎么感觉冰箱不凉快啊？”

我站在房门口，隔着距离看他。

“你把冰箱里面的按钮转一转，转到数字大的就凉快了。”

宋玉伸手拧到最大档，头还在冰箱里。

“悦悦，我怎么感觉有点漏气啊？”

“刚买的新冰箱怎么可能会漏气呢？那是冰箱工作的声音。”我故作轻松的说。

“哎，对了，我给你新买的烟怎么样？你试试看。”

宋玉一听把头伸出来，在冰箱灯下点起了烟。

我绷紧神经紧张地看着打火机升起的小火苗，宋玉一脸享受地吞云吐雾。

他吸了两口，又把脸塞进冰箱里。

我失望地握紧拳头回了屋。

神经一放松我就睡着了，半梦半醒间听到桑桑在哭，一下子惊醒了我。

醒来满眼是泪，我擦干脸，神色阴郁地看着地上。

砰……咚……

我又惊又喜地等了一会儿就听见宋玉她妈哭天喊地地叫，宋玉在一旁不知所措。

我用劲拧了一把大腿，怕自己笑出声了。

我假装着急地赶出去，宋玉他爸躺在地上，炸开的冰箱倒在一旁，上面还有火星在燃烧。